越盘算过去的事情，钟司之就越是觉得烦。
他虽然有过去的记忆，但让现在的他来选择，他也不一定会做过去做过的事情。
说到底，都是他自己犯贱，高考完了去记忆中的位置捡牌位——哦，他好像又可以回答卫绛红一个问题了。死了之后有感觉。
花田可能在当时是没有欺骗卫绛红的。
花田也有一些事情不知道，比如说花田当时应该不知道钟司之没有将南岳剑术传给卫绛红。
卫绛红是剑术天才，学了之后，可能会和钟司之一样，外表停留在剑术大成的那一刻，之后便是长达几十年的缓慢厉鬼化。
曾经面对百鬼会与日俱增施加的压力，主修卜术的南岳派靠预支未来的走向来为自己争取的不败之地，但后来，由于瑜玄安的加入，南岳派无法预见瑜玄安的命运而彻底失去了对百鬼会动向的掌握。
同时，钟司之一脉是玄术界的顶尖战力，可惜后继无人。
在试探出卫绛红没有学到南岳剑术后，花田和其他长老们为了维持南岳派的存在，终于对钟司之的尸体下手，他们打算控制钟司之的尸体，让钟司之成为能够充当战力的、被控制住的厉鬼。
体内脏器全部溶解，骨头上全是孔隙，别怪钟司之对卫绛红发脾气，意识和灵魂回到这样的身体里面，还不如五感全失、死在迷失之中。
后来，瑜玄安杀了南岳派的人，用钟司之的血大概是血吧施加了玄术，将南岳派的人钉在木牌之中。
当瑜玄安解除了控制玄术后，钟司之才没了任何感觉。
所以在此之前的时候，钟司之隐隐约约知道了个大概。
钟司之感觉好头秃，痛不痛倒是其次，反正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要说一报还一报的话，南岳派的人也是因为他的恨意，所以如今都在牌位之中。但他的恨意也将无关的南岳派弟子卷进来了，比如说卫绛红这个也被利用来利用去的小笨蛋。
钟司之叹了口气，还是揉了揉卫绛红的小脑袋瓜。
钟司之：“你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卫绛红眼泪汪汪，决定不再跟师兄说那些东西了：“师父，对不起，我太笨了，呜呜呜。”
钟司之想要纾解一下卫绛红的情绪，他无意为无法改变的事情争辩，便道：“说点我不知道的。”
卫绛红脸顿时成了流泪猫猫头样：“呜呜师父你做菜好难吃我一开始借口说要去游历是因为不想吃你做的菜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就只会烤鱼啊还有我出去后才知道鱼是要把内脏挖出来丢掉的还有就是那只你很喜欢的那只叫大花的肉鸡不是摔死了它会飞是我把它用石头砸死的我本来不想砸的都是师弟教唆我的……”
卫绛红边说边哭边吐血，成了厉鬼后，说话非但不喘气，甚至连标点符号都不加了。
她也不管钟司之听不听的懂了，她就是要说，说到后面她一边吐血一边咽血，以一个问句收尾了：“虽然我很想让师父远离我们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但是我以后还想见到师父师父能来见我吗？”
钟司之：“哦……当然可以，我本身就是来见花田和你的。”
卫绛红：“那我也我也要……我也要签名！为什么只给花田签名！我也很喜欢肖骁军啊！”
钟司之：“………………肖骁军到底是哪里招惹你们了，虽然他人也太不行，但也没有阴间到两个厉鬼都喜欢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