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拂的思绪有点不受控制的走偏。

    她突然想起,上辈子男人白着一张脸,用一副难以置信可恳求的眼神看了她许久,却在她的催促中,站起身,一步步踏上了中间那个表演台。

    男人上去之前,季拂记得他捞了一杯浓度最高的酒灌了下去。

    脱衣舞这种舞蹈,不需要你有什么高超的舞技,只要放得开,敢脱,敢扭就行。

    季拂记得男人上去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从含羞带怯的小百花瞬间变成了撩人的罂粟,眸光流转,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别样风情,四肢摆动间,衣服一件件从他身上剥落,全场的尖叫声几乎掀开了房顶。

    男人最后身上只留了一条内裤,因为在他准备脱之前突然停电了。

    季拂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男人准备脱之前看的地方,是她的位置。

    离得远,季拂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却莫名觉得哀伤。

    电是她断的。

    当时的季拂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作弄人的是她,到最后反悔心软的也是她。

    如今想起来,她倒是有些庆幸自己的心软。

    还好,男人最后的那块遮羞布没有被她残忍的撕开,不然,如今她怕是真没脸站在他面前。

    “脱衣舞没问题,不过我跳的,你们敢看吗。”

    时过境迁,此刻,季拂笑的嚣张。

    造孽团:还真不敢。

    谁敢让季大小姐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脱衣舞,这丫的就算敢看,也不敢说啊,毕竟他们明天还是要继续生活的。

    艾薇娅挣扎道“这个惩罚是北泺的。”

    季拂把视线投向她,字正腔圆“我的老婆,我的!夫妻一体,懂吗?”

    艾薇娅面色难看,面对季拂的不容置疑,她最后咬了咬唇,还是妥协了,在主城,还真没有人可以惹得起季家。

    季拂心中嗤笑一声,倒也没彻底驳了她的面子。

    “这样吧,我自罚三杯,今天我买单。”

    众人也没有和季拂死磕的意思,见她这般,纷纷都踩着台阶下了,表示同意。

    结束之后,灌了一肚子酒的季拂酒品倒不错,不哭不闹,走路也不摇晃,至少表面看起来完全没什么问题。

    “你开车,我喝了酒不能开。”

    嗯,思维条理也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