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延伯找出了安乐侯当年遇害的档案。

    崔月西接过档案,上面详细记录了,案发的过程以及官府的调查结果。

    “为什麽档案上记录的这麽少?”

    柳延伯说道:“当时这件事涉及到了官民纠纷,当地官府不想闹得太难看,所以档案上记录的也十分的模糊。”

    崔月西想了想:“但是这麽大的案子,怎麽能够只记录这麽一点,我想舅舅应该知道的更多吧。”

    柳延伯赞赏的点了点头:“你父亲出了这麽大的事情,我当然会派人过问了。”

    他陷入了回忆,“你父亲出事的地点是在易县,当时朝廷还在打仗,易县靠近边关,加上有水涝灾害发生,所以有不少的难民,还有一些从战场上扩散下来的士兵,这些人时常抢掠路过的农户和客商,甚至连朝廷官员都不放过。”

    “不过……”

    柳延伯停顿,“不过这些人很少杀人,他们大多都是抢了东西就走,可是他们竟然会杀了你父亲,实在是蹊跷。”

    “就没有人活下来吗?”

    “有。”

    崔月西问:“他是谁?”

    “二祥,是你父亲的随从。”

    柳延伯还有印象,“二祥的大哥就是你父亲的伴读,事发的时候,他也跟着你父亲一起回京城,据他所说,当时土匪下山的时候,他正好去旁边方便,看到土匪他吓坏了,找了一个地方藏了起来。”

    崔月西加快了看案卷的速度,上面根本没有记载二祥是唯一的幸存者。

    “为什麽这上面没有记录?”

    柳延伯说道:“那是因为二祥被救回来之後吓傻了,没等案子调查清楚,他就因为受惊吓过度Si了。”

    一个Si了的人,自然不会出现在官府的卷宗之中。

    崔月西苦恼,卷宗上记载的实在是太省略了,只有一个大概的过程,还有结果,根本看不出什麽东西来。

    “二祥还有没有家人什麽的?”

    柳延伯知道她在想什麽,摇了摇头:“我让人调查过了,二祥是因为父母双亡才被他大哥接到府里,做了你爹的下人,没有成亲,也没有家人。”

    也就是说从二祥这里查是查不出什麽来了。

    崔月西不由得有些失望。

    柳延伯说道:“虽然从二祥的身上查不出什麽来,不过我让人找到了当年易县府衙的旧存档,从存档里面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找到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