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林素素找来衣服要给林哲庸穿上,可是对方拒绝了她的帮忙,而是说:“我刚好活动一下。”

    林素素一怔,很快又反应过来,让林哲庸自己穿了。接着兴高采烈地去做饭,临走前还往林哲庸嘴里塞了一块糖,说他许久都没有正常饮食,骤然醒来动作,怕他低血糖。

    林哲庸含着糖含糊不清地说:“我要烟,素素,给我拿烟。”

    “这时候要烟吗?你才醒。”

    林素素欲言又止,但最后看到哥哥颓唐的神色,还是翻箱倒柜给他拿了一根,递到林哲庸手里。

    “就一根,不许多抽。”林素素说。

    林哲庸艰难地扯着嘴角,对她笑了笑,笑得很勉强。因为饱受鸡巴鞭笞的屁股洞还在隐隐做痛,粘腻的体液还在身上板结着,但林哲庸都可以忍,他只想快点穿上蔽体的衣服,好和林素素拉开一点道德的距离。

    而林素素也回了一个大大咧咧的天真笑容,然后转身去洗菜了。

    两人各有心事,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128.

    四个月过去,烟回了潮变得湿润,烟丝从禾杆褐变成柔软的菊花黄。

    林哲庸并起手指搓了搓烟卷,用打火机点燃了猛吸一口。

    “咳咳咳咳!”

    久未润泽的肺部承受不起这样的刺激,立刻收缩着咳呛起来。

    林哲庸咳嗽,流泪,捂着嘴。

    他怕林素素听见了自己咳嗽,又跑出来问他──

    怎么了哥哥?

    怎么了哥哥,你爱我吗?

    爱我吗?

    爱吗?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所幸冲洗瓜果的水流声够大,很好地遮掩了卧室里的动静。

    林哲庸悒郁地又吸了一口烟,歪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出神。

    点缀着碎花的窗帘已经被挽起来了。太阳升到了天空正中央,黄灿灿的刺眼。肮脏凌乱的街道被晒得开裂,路两旁密布着枯草断茎,被太阳照成同一个黄色。阳光也照在了林哲庸的身上,但却无法驱赶他心中的寒意。